斯蒂芬 界面新闻记者｜陈振芳
知乎(NYSE:ZH)创始人、CEO周源曾经有三个愿望：环球旅行、拍动物纪录片、建学校。一位前辈告诉他：“所有人的问题都可以归结于教育问题。”这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。
“社区与职业教育是知乎的两种形态，职业教育补全创业愿景的另一半，形成了知乎的‘完全体’。”1月11日，周源在“2024知乎教育大会”上表示，宣布职业教育品牌“知乎知学堂”正式独立运营。
职教业务已经成为知乎商业变现的第二大增长曲线。知乎2023年三季报显示，职教业务营收达到1.45亿元，同比增长85.6%，占总营收的14%。
知乎做职业教育，源于社区问答。知乎高级副总裁、知乎知学堂CEO张荣乐透露，截至2023年底，知乎上职业教育相关内容浏览量逾百亿次。
自2019年起，知乎涉足职业教育已经四年，先后以联合运营、自营、外部投资等多种手段，构建起职业教育业务架构体系。2022年底推出知乎知学堂品牌和App。2024年1月11日，知乎知学堂正式独立运营。
截至目前，知学堂已集合品职教育、趴趴教育、MBA大师、一起公考、一起考教师、AGI课堂六个子品牌，覆盖30多个品类的课程，如考研、公考、教资、CPA、CFA、MBA、职场技能，累计为2000多万学员提供职业培训。
张荣乐介绍，30多个细分品类课程中，自营业务占1/3，主要集中在技能兴趣板块，课程体系跟知乎Live的教学体系比较相近。而考证类课程则是通过投资并购、合作的方式发展。
1月11日，周源在会上表示：“整个(职业教育)行业还处于链家真房源之前的发展阶段，广告上有名师，一上课发现根本没有；交钱报课，没两天机构跑路了。”
张荣乐接受媒体群访时也表示：“职业教育行业处于鱼龙混杂的阶段。由于效率偏低，门槛不高，数字化程度较低，行业没有出现大型的综合性教育平台。”
“职业教育行业正处在关键转型期，数字化和平台化成为两大趋势，AI大模型将重塑职业教育，综合性教育平台将迎来高增长期。”张荣乐指出。
去年4月，知乎与面壁智能联合研发中文大模型“知海图AI”。双方正推动大模型、AI Agent等前沿科技在职业教育场景的应用落地。
第一，通过数字化赋能，改善职业教育服务体系和交付标准。第二，通过开放协作和产教融合，助力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就业。
张荣乐透露，知乎知学堂在探索择岗、刷题、作业批改等全流程的数字化和AI化，未来一两年内，知学堂或将实现AI大模型在职业教育的全流程覆盖。
通用大模型的落地仍有难度。
“对业务端的使用来说，通用大模型存在很大的gap(差距)。”张荣乐称，“通用大模型的应用成本非常高，单次调取成本无法覆盖实际业务收益，甚至成本超过人工。这也是通用大模型使用率低的原因。”
实操层面，还需要做非常多小模型，把整个成本降下来，效果能达到百分之八九十，而不是通用模型直接赋能到业务。
数据方面，大模型数据在用户和模型的双向交互和训练仍不充分，需要更多数据进行训练。
“我们看到，通用大模型并不能解决多家企业的问题，必须是行业级别，甚至是Pass级别解决方案，甚至要专属模型才能更好的解决业务问题。”张荣乐表示。
职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之所以缓慢，是因为从服务到获客、销售等环节，链条长且复杂。大模型出现后有助于实现教育的个性化变革，行业处在技术变革的爆发前期。
过去几年，年轻人就业困难，收紧支出，不少职教机构面临关闭。
张荣乐告诉界面教育：“过去一段时间，用户对于价格的敏感度在发生变化。课程明显在往两头走，低客单价和高客单价表现更好，中客单价的目标群体不是特别清晰。”
他也提到，职教服务体系的人力成本占比很高，也是导致课程价格昂贵的原因。降低人力成本最好的方式是AI化。未来，低价课价格会对用户更友好，高价课则要更注重个性化需求和服务要求。
目前，知乎职教并未大举进入线下，仍在探索阶段，并未明确提出具体的线下业务目标。
“着眼于未来，职业教育一定是要跟线下进行紧密结合的，技术层面也存在很多可能，例如AR技术的迭代。我们更关注技术在整个场景里面的使用。”张荣乐说。